庭。

我的cp是真的。

【重逢】叛天九X瑟八紘

  【叛天九X瑟八紘】

曦光庭内,寂静无言,有风轻轻掠过,似是不愿惊扰桌边对坐的两人。谁信故人千里,此时却到眉尖,瑟八紘静静坐着,清致矜贵、波澜不惊一如从前,执杯的手未动分毫,只有微颤的嗓音泄露了思绪。

“王弟,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孤说吗?”

叛天九抿唇不言,刀者的手向来从容稳妥,此刻却似无知觉,更无处安放。

星霜荏苒,居诸不息。波澜岁月,明暗无辄。在这一恍而过的缅邈时光里,叛天九预想过很多次他和瑟八紘的重逢。记忆里王兄的面容在眼前清晰,那双长眸如珀,凛然生霜,又像蒙着雾,掩藏着叛天九不敢轻易揭开的过去。

不久前,曦光庭外,瑟八紘还是和从前一样,是心系子民的金树宗王。而这一点让叛天九又敬又恨,敬他勤政礼贤,恨他以命相搏不知收敛,无暇顾及是否出言不逊,失了敬重的话已经脱口而出:你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。

犹自多情,兀自无情,多年前的背叛已失深情,多年后的关怀又失立场,叛天九甚至不敢去看瑟八紘的眼。

“哈。”

瑟八紘得不到回应,似是失望,盏里的茶饮尽便换了酒,不乱于心不困于情,可偏偏是自己的王弟,又能如何,又该如何,还不如从此音尘各悄然,也好过面对这样冷淡又陌生的瑟九琪。

酒珠顺着唇角滴落,隐入衣襟,稍稍的分寸缺失便让这般芝兰玉树的人风情无限,叛天九的视线随了过去。他想起以前的王兄,无论多么炎热,衣裳都穿得规矩整肃,有盘扣时甚至要扣到最顶上,瑟九琪总是在这样的一丝不苟里,一次次的兵荒马乱。

那双护住金树族的手再次伸向酒壶时,被叛天九按住了,他不知何时来到了瑟八紘的身边,异色之瞳眸光流转,担忧之情藏得极深。

“瑟八紘,吾不允你饮了。”

瑟八紘微微怔愣,王弟淡漠的语气和种种举动让他痛心,让他无助,更让他无所适从,愧疚已至顶峰,思念也至极端,可却砌下落梅如雪乱,拂了一身还满。

如果重逢就是这样子的,又为何重逢,一夜梨云空有梦罢了。

“你如今连王兄都不愿意喊,是吗?”

瑟八紘自顾询问,也不指望叛天九能有什么动听的回答,两盏凉酒入喉,湿了衣袖,红了眼尾,撇开宗王身份,只作为瑟九琪的兄长,藏了多少期待和情意,就藏了多少空欢喜。

“王兄,是弟回来得迟了。”

暮暮朝朝,残霞未散,这两个字在舌尖回转过多少遍,如今念出,生疏又缠绵。可回来,何谓回来,能否回来,此回又可算得真正回来?叛天九心知一切事情都还没有解决,但他不介意哄着此时的瑟八紘。

“王兄,弟不愿见你伤身。”

睽违已久的王兄二字,让瑟八紘胸腔酸涩,动武之后的虚弱和疼痛终究难捱,那双温澜潮生的眼润了泪,从眼尾沁出来,染着红潮。这让叛天九同样患得患失,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王兄。文有八紘武有九琪,可王兄以前也不算体弱,如今种种却是由自己一手造成,是做云边孤雁还是水上浮萍,皆是该承的果,尽是该赎的业。

“只有你会伤孤,也只有你能,只有你敢。”

瑟八紘声音冷而哀伤,眼尾那滴泪欲落不落,悬在苍白的面颊上,也悬在叛天九的心上。他本想以指抹去,却焦心指腹的茧碰痛王兄,索性换吻,唇瓣贴上肌肤,撷去水痕,将那单薄的身体搂进怀中,熟悉的金树清香让叛天九舍不得松手,这是他的王兄,是他至亲至爱又陌路多年的人。

许久不曾与王弟亲近,瑟八紘犹自沉在熟悉的怀抱里,那么久的愧疚和思念在一瞬间得到片刻消融。瑟八紘昏昏沉沉又莫名安心,些许的酒意上头,他学着叛天九的动作吻过去,唇舌相贴,但很快被王弟反客为主。瑟八紘被迫仰起头,从耳根到颈下牵出一条旖旎的弧。叛天九身上的孤洲气息禁锢了自己的兄长,他可以翻来覆去的试探、侵袭。曦光庭的冷雾吹不散热潮,王兄的默许让叛天九无所顾忌,他放肆的亲吻逼迫瑟八紘溢出喘息。

可这声喘息让叛天九冷静了,他几乎是瞬间停了下来,克制着瘾与渴,叛天九几乎掐破掌心。瑟九琪啊瑟九琪,你怎么能,你怎么配,你怎么敢,你怎么值得他染上你的泥泞和罪孽。树生幽谷,不为莫服而不芳,这样光风霁月的人,凭什么陪你入凡尘。

瑟八紘半昏半醒,叛天九将人抱入房中,他看着王兄的睡颜开始塑陶静心。

王兄啊王兄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,你最终成为我的过去,也成为我的失去。

评论(13)

热度(88)

  1.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